[都市] 女秘书足下的沉沦（5）一万字

【暮雪出品】

被人统治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，楚阳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，他为了能让林语青满意，已经是竭尽所能了，但结束以后，没有奖励就算了，还被惩罚跪在床边一整夜，头上还要顶着林语青的一只高跟鞋。

这是一只浅口尖头细跟的高跟鞋，乳白色的鞋面纤尘不染，哪怕靠近了也只能看到一点点浮灰，内里也是白色的，鞋垫上是烫金的铭文商标，能闻到很淡的脚汗味和鞋子本身材质的皮革味，鞋跟很细，有时候楚阳都很好奇，女性是怎么做到踩着这么细的跟还能行走自如，甚至走出气场和风采。

这无疑是一双价格昂贵的高跟鞋，被林语青踩在脚下穿了一整天，但如今却被她随手拿起来放在了楚阳的头顶上，作为今晚没让她尽兴的惩罚。

楚阳的发质偏硬，有点滑，林语青放了几次都放不好，干脆就倒过来扣在头顶上，反正只要放在上面，羞辱和惩罚的意味就足够了。

“跪到明天早上我起床，不准掉下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林语青全程只是弯了下腰，动了动手和嘴皮子，但给楚阳带来的，却是持久的痛苦，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时分，距离第二天林语青起床还有六七个小时左右，若是她再睡个懒觉，那就更有的熬了。

酒店的卧室里固然有着空调和地毯，但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跪上七八个小时，膝盖的酸痛一般人都忍受不了，更何况现在还头顶着一只鞋子，动都不敢动一下，颈椎和腰背的长时间酸痛哪怕是个健壮的男性都承受不住。

除此之外，还有心理上的屈辱，被自己的下属当成鸭来使用，被鄙夷了性能力，末了还被要求头顶她的鞋子罚跪，这种屈辱的惩罚在楚阳过去的人生中可以说是为所未闻，现在他却亲身体验了一遍。

林语青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躺下，玩了一会儿手机后就关掉了床头灯睡下了，环境一下子就暗了下来，仅有的光源就是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的霓虹灯火，环境也安静了下来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
这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，全身上下除了手指头哪里都不敢动弹，生怕动作幅度一大就会让鞋子掉下来，从而惊醒林语青，到时候会遭致什么样的惩罚，他想象不到。

时间在煎熬的过程中变得无比漫长，在他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以后，转动眼珠将目光投向墙壁上的电子钟时，却发现仅仅只过去了十几分钟，接着他又感觉煎熬了很久，再次看向时钟时，却连十分钟都没过去。

这时钟是坏了吗？楚阳的内心逐渐被绝望所笼罩，他已经感觉快承受不住了，但这个漫长的夜晚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。

楚阳开始对林语青的手段感到畏惧了，在头顶放一只高跟鞋这个动作这么简单，却足以让他身体和心灵都饱受折磨，明明只是一只轻巧的高跟鞋，却如同沉重的五指山一般，将他牢牢的镇压在下面，永世不得翻身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，楚阳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，身体各部位的酸痛也逐渐转变成麻木，尤其是膝盖，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，而且因为人体的生物钟，困乏的感觉逐渐涌上来，头颅一不小心就前倾了一下，导致头顶的高跟鞋滑落了下来。

楚阳立刻就被惊醒了，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，下意识的向床上看去。

还好，林语青的悠长呼吸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，然后动了下胳膊，呼吸再度变得绵长，并没有被吵醒。

楚阳庆幸的松了一口气，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下僵硬的胳膊，将高跟鞋捡起来，重新扣在自己的头顶，尽量还原原先的位置，把一切还原后，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，然后蓦地发现，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。

在不知不觉间，自己已经对她畏惧到这种程度了吗？楚阳的内心有些悲凉，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，这就是被统治者的悲哀吧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这样的一幕发生了不知多少次，哪怕楚阳使劲的掐自己大腿来保持清醒，疲乏的倦意和睡意也如同海啸一般源源不断的涌上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当楚阳看到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的朝阳时，他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，这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总算是过去了，虽然距离林语青起床还有一段时间，但至少已经看到了解放的曙光了，不是么？

楚阳现在已经是疲乏的不得了，但还是得强打起精神，夜晚高跟鞋掉下去那么多次是因为林语青睡的很熟才没被发现，但在这个时间段，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，被发现就真的完了。

又是漫长的等待，林语青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，安静了这么久的环境忽然发出声音是很吓人的，尤其是楚阳现在的神经都有些衰弱了，险些就把头顶的鞋子抖掉了下来。

手机响了一会儿，林语青的纤纤玉手从被子中伸了出来，拿起手机，睁开惺忪的睡眼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选择了接通。

“喂，小雅吗？”

“嗯，知道了......好。”

林语青的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，不过并不是针对电话另一头的人，只是单纯的因为从熟睡中被吵醒而有些恼意，也就是俗称的起床气，这一点需要记下来，以后要注意.......不是，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，是已经彻底接受了被统治奴役的命运了吗？

“楚阳。”

“.......在。”

楚阳的思维有些迟钝了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时林语青在喊自己，急忙应答到。

林语青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楚阳憔悴的模样，显然他这一晚上过的并不轻松，。

“可以放下来了。”

“啊？是！”

楚阳都有点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，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，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的把头顶的高跟鞋取下来，放置在床边的地毯上。

林语青坐了起来，白皙修长的双腿从床榻边垂落，厚实柔软的地毯被精致秀气的裸足踩的凹陷下去，她没有在多说什么，楚阳就很主动的爬上前，忍着身体动弹而产生的麻痒伏下身体，亲吻她的脚趾。

在高跟鞋从头顶取下的那一刻，那种身心放松的感觉，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，也让他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，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，都是由林语青说了算，自己以后的日子想要过的轻松，就必须不留余力的讨好她取悦她。

林语青自然没想到楚阳一晚上下来会想那么多，她只是因为不高兴而随便想了个惩罚的法子而已，不过楚阳能因此变得更加顺服，这是好事，没必要问出来什么原因。

“你的新秘书我已经找到了，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，她的父母都在我爸的手下工作，还是值得信任的。”

“青姐你看着办就行，我没有意见。”

这本身就不是什么涉及公司管理的大事，真重要的公司机密没有楚阳的许可，哪怕是秘书也接触不到，所以他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有任何的意见。

“嗯，那就这么决定了，然后我们再说说——”林语青点了点头，话锋一转，神情冰冷的看向跪伏在的楚阳，“你昨晚，把我的鞋子掉下来了几次？”

这句话简直让楚阳心脏骤停，这笃定的语气，直接问掉下来几次，而不是问有没掉下来过，是因为昨晚还是把她吵醒了吗？亦或是，在诈自己？

楚阳不敢抬头，内心在飞速思量着，他没有把握确认昨晚林语青有没被吵醒过，如果自己说谎的话，被拆穿绝对没有好下场，而且最主要的是，这里又不是讲究确切证据的法庭，林语青是高高在上的独裁者，哪怕强行扭曲黑白，自己也只有默默承受的份。

“......掉了十几次。”

楚阳的头埋的更低了，额头紧贴在林语青脚前的地毯上，解释和辩驳在此刻没有任何意义，只能把姿态放到最低，以祈求林语青的仁慈和宽恕。

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，楚阳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急促心跳声，感觉过了好久，才听到林语青语气淡然的询问。

“具体多少次？”

“大概......十七次.......”

“大概，楚总监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别人用这种不确定的词语么？”

楚阳感觉到头顶一重，显然是被林语青用脚踩住了。

“十七次，我确定。”

其实他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多少次，谁会想到记这个数啊，而且那个时候精神都恍惚了，不过林语青这么问，他也只能这么回答，反正林语青不可能清楚的记得每一次掉落。

“哦，那这样的话，我该怎么惩罚你呢？是掌嘴十七下，还是让你继续加跪上十七个小时？”

林语青的语调慢悠悠的，却让楚阳的心越来越凉，这一晚跪了五六个小时都把他折磨的要死要活，再加十七个小时，那绝对会崩溃吧？

“青姐，您说了算.......”

楚阳的嗓音已经有些颤抖了，可见内心有多么的惶恐。

“掌嘴的话，好像惩罚的太轻了，而且把脸打肿了你也不方便被人看到，那就加跪好了，再跪上十七个小时，中途掉下来一次加一个小时。”

楚阳的脑海被绝望的情绪淹没了，身体早已筋疲力竭，继续跪着还不能掉落，这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，恐怕只有在中途晕过去才能得到解脱。

“是.......”

楚阳发白的嘴唇翕动着，双手颤抖的捧起那只高跟鞋，想要往自己的头上放去，但却被林语青踩着手腕踏了下去。

“这双鞋我等下出门要穿，而且看在你昨晚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，这次的惩罚就先寄存下来，等你下次再犯错，一并惩罚。”

在这一刻，林语青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，让楚阳感动到无以复加，眼泪都险些流了下来，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，只能捧着林语青的玉足在脚背和脚趾止不住的亲吻，以表达此刻的感激之情。

“是.......感谢青姐......”

“行了，收拾一下先去公司吧，我再睡一会儿吗，等下还要去机场接小雅，大概下午才能到公司。”

“是。”

楚阳态度恭敬的回答道，见林语青重新躺下了，才轻手轻脚的拿起自己的衣服，刚想要爬起来，才发现因为跪的太久，膝盖根本直不起来，只能爬着离开卧室，带上了房门后，才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捶打着酸麻的身体，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行走的能力。

草草的洗漱完离开酒店后，楚阳打了个的，在的士的后座坐下，望着逐渐后退的风景，忽然低下头，捂着自己的脸，想要大哭一场，却流不出任何眼泪，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，最强烈的情绪就是害怕，不是害怕林语青的羞辱和惩罚，而是对自己刚才的反应感到害怕。

明明被羞辱折磨成那样，却因为她给予的那么一点点的小恩小惠感动成那样，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？再这么下去，自己是否真的会被她从精神上彻底驯服？

“先生，xx大厦到了.......先生？”

“哦，谢谢。”

掏出手机付了款，楚阳心不在焉的走进了公司大楼，回到了办公室，刚才的可怕想法他不敢去想了，他根本就没得选择，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，只能努力扮演好一条听话的乖狗，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，她让咬谁就咬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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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总监，您昨晚......是没休息好吗？”

秦茵茵站在办公桌的对面，有些担忧的看着精神萎靡的楚阳，她是来汇报工作情况的，可还没说几句，楚阳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。

“差不多吧，你继续说。”

楚阳摇了摇头，站起来想要去泡杯咖啡提提神，可从办工作走到柜子这短短的一段里都有些摇摇欲坠的，脚底下像是踩着棉花，根本使不上力气。

“楚总监，您这样.......还是我来吧。”

秦茵茵有些强硬的从他手中取下咖啡罐，把他按回办公椅上，楚阳确实没什么力气了，只能苦笑了一下，由她去了。